flytothemoon

主角嬷➕洁癖(不定期消失但是还活着) v//b:去吃日落了

【voxto】倦鸟知返·上半


*现背,私设一堆,含部分foxslayer




记忆中的伦敦好像总是在下雨。



跟中国人见面喜欢问别人吃饭了没一样,英国人见面也喜欢问天气。



-今天天气怎么样。

-你是说伦敦吗

-是的

-听天气预报说一个小时后会下雨



于是一小时后的伦敦,就浸在了雨里。




shoto抬头望了眼阴沉的天色,脚尖小心避开地上的水坑,转身进了街角的一家咖啡店。店门口挂着的风铃被撞得叮当作响。



像这样的咖啡店在英国几乎到处都是,店里摆上几张复古木纹样式的桌子,墙面刷成棕红的砖面,菜单例行混搭上英式经典炸鱼和薯条。如果侥幸碰到开店年份早的话,店里应该还会有股子浸透了岁月的咖啡豆味。



shoto在里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,那里视野很好,能同时看到大本钟和泰晤士河畔的巨型摩天轮。



遥想几周前,他还在美国加州,热得冒火的天气里,穿着短袖,吹着空调。跟chat聊着接下来可能有的线下联动计划。在骤然迸发出的几百条令人眼花缭乱的实时消息里,捕捉到了mysta发的那条。



【下周有聚会,你要来吗。】



【当然。】他私聊了mysta。并早早空出时间。理好行李,订好机票。还在航班起飞前,在twi上夸张地说他好像紧张得要吐了。被mysta当场回怼了一句,come on,shottom。我们又不会吃了你。



在空中飞行的五个小时里,shoto没有睡着,只是翻来覆去地盯着手机屏幕看,拿起,又放下,又拿起,他在出发前给vox发了一条消息,意思很简单,也很直接。前半句是,我要到伦敦了。后面半句是,你能来接我吗。他打完,顿了顿,又迅速删掉。这请求对于他们的关系来说是不是有些太过了,或许第一次见面不应该就这么麻烦别人的,他想。



下飞机后没多久,twi上就弹来了mysta的消息。



你到了吗。shoto。



到了。我现在在机场。



好。我们在.... Mysta发给他一个餐厅的定位。离机场不远,乘三四站巴士就能到。



Shoto把行李挪到座位一边,额头斜靠着车窗,看车内凝结的雾气把伦敦晕成一大片光怪陆离的重影,心里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低落感。Vox还没有回他消息,也许是没看见,也许是因为等一下就要见面了,又也许只是单纯的不想回他。



因为喜欢,他在vox面前仿佛总是有说不完的话。例如,今晚的月亮很漂亮。回家路上遇到了一只可爱的小狗。中午点的寿司很好吃。周三去牙科诊所拔牙的时候被mysta空投过来的搞笑视频弄得当场社死了。而vox的回应通常是捧场的,得体的。他挑不出差错的。



shoto觉得自己已经摸到了vox与他之间感情的边界。这界限就好像决定了他怎么努力都没有结果。



思考出神的后果是shoto坐过了站。等他下了车,伦敦的天空又突然开始下雨了。幸运的是他带了一把伞,不幸的是,伞在行李箱里,而行李箱则被他落在了刚刚开走的巴士上。



“啊,mysta,我.....”他把遇到事像倒苦水那样对着mysta说了一遍。并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一顿带着怒意的回吼。



“你是傻瓜吗,shoto。你现在立刻赶紧把定位发我。我马上开车来找你。”



Mysta找到shoto的时候,他正倚在一个半废弃的便利店门前,上面有个不大不小的蓝色雨棚,刚好够一个人挡雨。只是衣服还是被风刮来的雨水打湿大半。凉得他身体都在发抖了,他却还在对着他笑。就好像那个刚到英国就弄丢行李的倒霉蛋不是他似的。



Mysta拿车里备用的干毛巾裹着他上了车,车里开的暖气很足,shoto刚坐进去就感觉到了,吹着热乎乎的暖风,他的心里似乎也化了一点暖流,他用力吸了吸鼻子,就着闷闷的声音向mysta道谢。



“闭嘴,shotom,”mysta把放在后座座位上的热水袋塞到他怀里。耳尖爬上了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红晕。



有了mysta开车后,到达目的地就变得容易许多。



只不过见面的地点从中餐厅,挪到了mysta在伦敦的家里。


他在进门后依次跟人打了招呼。在快轮到跟vox拥抱的时候,shoto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。


他说,很高兴见到你,shoto。


这简单的一句话像是什么至理名言似的,连同vox说话时的语调和扑在颈侧的呼吸一同刻在了shoto的脑海里。


于是他愣了半天,才结结巴巴反应过来说,我也很高兴,vox。我…我出发前给你发了条消息,你可能没看到,但是我真的很期待跟你(们)的见面。



Vox听到消息两字,掏出手机看了一眼,抱歉地跟他说,是手机没电了。



于是心底仅有的那点失落也没有了。取而代之的是见到喜欢的人后的喜悦。他太紧张了。玩酒局游戏时,手中的牌出错了好几张,被灌了好些酒,情理之中的醉了。




聚会结束,mysta去送shu和ike等人回家,而醉醺醺的shoto则留给了自己开车过来的vox照顾。



“shoto?”vox把酒瓶从他面前移开。


“嗯?”他仰仰下巴。


“你不能再喝了。”vox对他说。



“vox?”他摇摇头,似乎是为了确认眼前这个飘忽的人影到底是谁。


“vox?”他每叫一次名字,vox就跟着应一下,两个人就像是在玩小孩子牙牙学语时的游戏。



“vox。”


终于确认了,醉酒的小狗黏黏糊糊地叫着眼前人的名字,努力把喜欢都塞到这短短的三个英文字母里。他眼神迷离地把vox的手拽到面前,用脸颊蹭了蹭。又借着酒劲拿指尖大胆地戳了戳vox的唇。软的。



“我们试试吧。”他突然说。



“shoto,”vox盯着他被酒辣的泛红的嘴唇,眼神被灯光敛在长长眉睫里,看不出是什么情绪,“你醉了。”



“我没醉。”像是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嘴都瓢了似的。shoto固执地说,“我,没,醉。”



“listen,shoto。”vox托起他的脸,无比严肃而又认真地与他对视。“我们今天才见第一次面。”


shoto当然知道vox的意思。


可是我已经喜欢你一年多了。shoto心里委屈。


“那我们就试试嘛,”他不存在的耳朵耷拉下来,又执拗地说了一遍。他的眼眶有些红了。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从眼睛里跑出来。



他觉得自己此刻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。而vox是握着刀的屠夫。



vox对着他沉默了很久。



直到快要把时间耗尽,才开口道,好 。




他得救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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